顾北先是瞪了他一眼,才开始抬手给林念把脉。
手下的脉象又细又弱,血液流速迟缓,脉搏时有时无。
整副身体亏空严重,仿若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可是怎么会呢?她还不到二十岁,根本不应该出现这种现象,除非……
他皱眉望向赵朗,“赵兄,弟妹在家过的是否不太称心如意?”
赵朗脸色一红,他知道,顾北这是给自己留了面子,所以才会这么问。
话里的意思其实是问他,林念在赵家活的是不是很艰难。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林念以前的日子,岂是艰难二字可以概括的。
那简直就是地狱,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顾北见赵朗不说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冷下声音说道:“弟妹身体亏空严重,已经危及到了根本。”
赵朗感觉自己被当头一棒打懵了,他怔怔的问:“顾兄,什么意思?”
什么叫已经危及到了根本?
怎么会这样?
顾北见他不像是不在意妻子的人,语气稍稍有了好转,“我想她应该在过去几年每天都处于吃不饱的状态。
不仅如此,她每天还承受着身体上和精神上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