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究竟是如何想的?这样不成器的东西也配?”
陆煦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似乎气得更厉害了。
“沈家算什么东西!还有你那爹爹也太过偏心了吧,竟这般待你们!若非你爹逼得紧,伯母也断不可能如此草率的交代你的婚事……”
陆煦这话说得颇为激动,莫名地叫徐星隐眼眶一热。
除了母亲以外竟还有人这般为自己着想,光是想着,便觉得心里暖暖的。
也不晓得是怎的了,原本压根没放在心上的事情,被陆煦这般一说,倒叫徐星隐也徒增了些许委屈来。
人总是这样的,在无人心疼的时候,可以好生安藏自己的懦弱,以一己之力抵抗千军万马。
而在信任的亲朋面前,却成了柔弱的小哭包,再也藏不下一丝一毫的委屈。
瞧着徐星隐眼中氤氲的雾气,陆煦只觉得心脏猛地一缩,疼痛来得猝不及防。
然而徐星隐却是恢复得极快,待陆煦再看过去,那人已经是咧着嘴凑近八卦道。
“自打上次游船一别咱们都多久不见了?上次我去衙门没瞧见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陆煦往后挪了挪,与徐星隐拉开一段距离后,下意识捂住了上次受伤的地方,摇摇头语气平淡。
“衙门事务繁多,总不能老往顺天府跑。”
“哦。”徐星隐应了声,倒也未曾深究。
“沈二的事情,你预备如何?”
“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