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景止尘懒散地应了声,打量了眼徐星隐微乱的发髻,笑道。
“好了,皎皎去后头梳洗吧,待杜怀谷看完诊,再来陪我共进早膳。”
“好。”
徐星隐点点头,没有拒绝,特意唤人将梳洗之物搬到了屏风后,深怕听漏了什么。
景止尘也没打算瞒着徐星隐,略微整理了一下,便唤了杜怀谷入内。
在外头等候已久的杜怀谷,拎着药箱入内,礼貌地给了景止尘一个白眼,以表对他这种“见色忘义”之举的鄙夷。
好嘛,太子妃晨起之态他们这些外男瞧不得,朋友嘛,在外头晾了也就晾了!
鄙夷归鄙夷,杜怀谷还是认认真真为景止尘诊脉仔细查看了病情。
经过怀谷的诊治,确认景止尘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先前服用过不少药汤,若要行周公之礼,只怕还得去天山的药浴泡上一个月才可。
听见这话的景止尘,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
反观杜怀谷,一脸的幸灾乐祸,那高高扬起的嘴角几乎都要压不住了。
景止尘咬牙切齿的瞪了杜怀古一眼,冷静分析道。
“小卢氏被废,眼下京城正是时局不稳之时,解毒之事,也不急在一时。本宫乃国之储君,万事当以天下为重才是。”
杜怀谷友善提醒了句,“原先为压制毒药选的都是以毒攻毒的法子,如今殿下体内那毒药已解,原本的解药便成了新的毒药。若是迟迟不解,恐怕对身子也有不可逆转的伤害。怀谷以为,国事虽然要紧,但还请殿下以身体为重。”
一听见这话,原本屏风后梳妆的徐星隐哪儿还坐得住?
噔噔噔地便拎着裙裾激动地跑了出来,瞪大了眼恼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