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秋寒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觉到一丝不可思议，这群愚昧不堪的低贱妖族，居然没有一个人怀疑不对劲，反而因为有机会被选出来当狗而使出了吃奶的劲。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雨姐。”
欧阳秋寒扭头看向不知何时走到身旁的司空雨，司空雨目光看着前方的厮杀，道：“你我都出身名门，从小就锦衣玉食，享受着最好的条件以及修炼资源。”
“你若是以我们的地位去想，自然不会得到答案，可若是你代入到那些人的身份，就会发觉一切都理所当然。”
“嗯？”
欧阳秋寒蹙起眉头。
“我祖龙城将城区划分成九环，何尝不是将人分为三六九等，平民都只能居住在下三环，想要进入第四环往往需要几代人的努力，就算如此也不一定能够立足。”
“尤其是最近些年，新晋的家族已经越来越少了，哪怕我祖龙城还保持着一些晋升通道，可李锋的一些遭遇你应该都看到了。”
“一家兴必有一家亡，这确实是为了让上层各大家族不断奋斗，以免坐吃山空，可这也造成了一些后遗症，毕竟没有谁想要让自己的家族衰败。”
“所以，想要不衰败，就只能不断的扩充自己的实力，打压那些可能爬上来的人，所以那些小型家族就会自觉的抱团，既是抵抗上面的家族吞并，也方便打压下面想要爬上来的家族。”
“好在因为每两三百年爆发的战争会让祖龙城上下进行一次大换血，否则祖龙城内部的矛盾早晚都会爆发，就如同两百多年前那一场大战前的动乱。”
“那是祖龙城最强盛的时代，同样的也是积累了矛盾最多的时代，阶级固化，很多年都已经没有新的家族诞生，看似繁华的表面下暗流汹涌，后来就有了反叛。”
“妖族抓住了那个节点，可也是因为妖族的入侵，才让矛盾得以化解，否则那一场动荡甚至可以动摇祖龙城的根基。”
“雨姐，你是想说此刻的妖族就跟两百多年前的祖龙城一样，底层的妖族也不堪重负？”
欧阳秋寒沉吟了一会，看向司空雨道。
司空雨摇晃了下头：“不，妖族跟我祖龙城还略有不同，妖族虽跟我祖龙城的人类一样是智慧生命，可对方天性崇尚强者为尊，血脉虽不是唯一，但也是妖族无数年来演化下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