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晓光让皇甫和马飞给他留了位置,人头攒动间一时还难以找到,倒是不少熟悉的面庞,都是本班的同学。
“呀,温晓光,你来上课了?”一名同班的孩子开玩笑说。
“我室友呢?”
“这儿,这儿!”马飞喊了他一声。
皇甫的个头很高,几乎和温晓光一般高,马飞就没那么高,一米七出头,两人找了个中间靠后的位置,一排七八个人,他后来的,进去都不好进。
还好是外专业的小姐姐先出来,前面都被工商管理的女孩子占了,她们没办法只好往后坐。
“还是去年的马老师吗?”温晓光坐下后问道。
这个老师好,是兰交大的博士生,刚毕业不久,到这边带他们高数,马老师人特好,上课动不动就爱笑,戴着小眼镜,寸头,永远穿着条破牛仔裤,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搞的跟丝一样。
“是啊,没换。”皇甫回答他,然后看着温晓光一脸不自然,“你咋穿这么正式?”
“狗拿耗子,管那么多,我早上忙了点正事。”
马飞在认真的抄作业,不是高数而是昨天英语老师留下的作业。
大学还要写作业,是的。不仅要写,而且难写,当然量不多。
教室里吵吵闹闹,有人吃早饭,有人扒着补觉,有人聚在一块儿聊天,他们前面是工管的同学,在说什么五月一号开始的世博会,地铁10号线已经开通了之类的。
“……很忙吗?”
温晓光打开书放在一边,“是这样,我们要拍一个广告,你有没有一整片的时间给我?”
意愿不是问题,他不去打死他。
但时间是客观限制因素,毕竟人家也有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