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可怕的?
他心里转了几个来回,都始终想象不出对方究竟怕他什么。这会儿,电话响了,是胡一浪。林援越接起电话:“喂——胡总啊——哦,今晚上,我知道,郑秘书跟我说了,她接我们。”
“你怎么了?”尤晓晓在一边,冷不丁就看着江阳开始抖,先是小幅度,而后就成了筛子,连牙都在打哆嗦。“你是不是冻着了?”他看看四周,“哟,窗户没关。”
“不——”江阳战战兢兢地站在林援越后面,心几乎到了嗓子眼,“胡总”“郑秘书”,两个本没有什么特殊的称呼,此时串在一起,几乎是在嘲笑他过往的那十年。
他仿佛现在还记得那个人说:“郑秘书,家里狗粮不够了,去买一条,再买条链子,粗点的。”
链子拴在他脖子上,狗粮塞进他肚子里——一包,两包——等实在塞不进去,再灌上水。整个肚子涨起来,像是个孕妇。
那人拿鞋尖碾他的手脚,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传过来的:“不想当人,好啊,那就当条狗。我再给你准备个窝,以后,你白天就躺进去,我再给你买两条狗,让它们把你操舒服了,怎么样?一个他妈的精盆还他妈跟我拿乔,你也不撒泡尿找找你自己。瞧你那德行,身上没肉,脸上还挂相。老子当初他妈的怎么不让你死监狱里,嗯?”
然后呢——
然后江阳不敢再想。可那些画面就像有人按着他脑袋往里灌似的。他记得很清楚,他被拴在笼子里,两脚大开,中间还横着一根铁棍。那人把狗放开,饿了两天的狗就顺着气味找过来,拱开他已经有些变形的肛门,从里面掏取加了香肠的狗粮。
“浪哥——求你——求你饶了我——”江阳记得他是怎么哀求的,他的双手被固定在地上,头也被脖子上的链子拉着被迫抬起,可他还是尽量小幅度地扭着看向那个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人操了他八年,终于让他怀上了孩子。双性人的体质,怀胎不易,再加上他子宫壁薄,头三个月让那人一撞,便流产了。
那人听见他哭,走过来,打开笼门便甩了他两个耳光。“你他妈不知道,你他妈不知道自己怀孕?嗯?验孕棒没给你买过?上面中国字儿你不认识?两道杠——他妈的我儿子!”那人又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他妈的,操你以后,老子连他妈夜总会都没去过,你倒好,给老子把孩子弄没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想报复我吗?对,我让你进监狱,可这都他妈快十年了,你就一点不念我的好?啊?要不说呢,婊子无情啊,行,江阳,你不乐意怀,那就别怀。你不乐意让我操你,行,以后他妈天天让狗操你。”
结果,像是证明他所言非虚。
每天6点,肛门里的多功能阴茎准时开始震动和放电,他在木马上被迫醒来。如果那个人心情好,就会使用他的嘴,等对方满意了,他就有机会能吃上一口带着对方精液的狗粮。
而一旦钟声响起,那人还没有射精,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地下室里面会有6条狗被放出来,将他操得死去活来。索性,他的阴道早就被那人用贞操带锁好了。流水一样的春药灌进去,却似乎永远都没有被插入的机会。只是像个受虐的器官一样存在着。
等每条戴着避孕套的狗茎都在他肛门里释放过之后,他才有机会休息——那人把这称为“休息”,可对他而言,这几乎比被狗操或者木马操更可怕。那柄可以插进十二指肠的粗长毛刷慢慢从肛门挺进,而后是壶腹直肠……尽管没有任何一滴精液进入身体,他还是被象征性地洗刷。
那人骂他“脏”,拿铁棍打他,让他在振动棒的折磨下到处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