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窗外传来烦人的鸟叫声。
“滴——滴——滴”,伴随着如同火警般震耳欲聋的闹铃声,床头的手机不停地震动。
秦鹤洲的半边脸还埋在枕头里,他困得眼睛也睁不开,下意识地伸手按掉床头烦人的闹铃。
片刻后,他像是认命似地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手机,现在是早上八点一刻。他一只手疲惫地搭在额前,把手机往床边一扔,准备起来。
昨天是几点睡的,他已经有点记不清了,可能是两点,也有可能是三点。
虽然今天是周末,但为了还债他给自己找了份兼职,类似家教,主要是辅导高中生学术英语语言测试的技巧,比如托福和SAT。在如今这个时代,教育尤其是语培还是很赚钱的。
因为是周末,所以下午他得挤出时间来陪陆凌川,尽到自己“软饭男”的义务,兼职的时间便只能选到早上。
厕所里传来不断的水流声,磨损厉害的半身镜前,秦鹤洲双手撑在冰凉的水槽边沿,水珠沿着他精致的下颌线逐渐往下滴落,他胡乱地洗了把脸,伸手拧掉了有些生锈的老式水龙头。
水珠沾在他半阖的黑色长睫上,秦鹤洲往身上套了件纯白卫衣,捋了捋垂在额前有些凌乱的刘海。
这身打扮配上有些困倦的面容倒显得他像是个涉世未深的阳光大学生。
碎屏的手机上显示着现在是八点二十,他需要出门了,九点前得赶到对方那里。
他来不及也不打算吃早饭,平时上班的时候他也是如此,每次都是饿得不行了才会想起来去吃东西,整个上午就靠咖啡续命。
但今天胃部隐隐约约有些不适,这种感觉说不上很难受,就是偶尔一抽一抽的,秦鹤洲没把这个当回事,他简单地收拾了下便出门了。
他辅导的高中生是个带着厚厚框架眼镜,脸上还有些青春痘的男生,对方伏案认真刷题的样子,让他有些回忆起了自己匆忙的学生时代。
男孩的家长希望孩子能在暑假前把托福考出来,所以除了平时去上补课班外,周末还请了家教来督促小孩做题。
秦鹤洲给他讲了一个多小时的错题和技巧,又帮他练了半个小时的口语,最后批改了对方写的五篇作文。高中生的家长对眼前这个态度认真负责,外表俊朗帅气而且还便宜的家教十分满意,甚至愿意给他额外一小时再加两百,让他周末继续来辅导自己的孩子。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秦鹤洲和对方客套几句便离开了,下午一点他得陪陆凌川去看电影,中饭估计也没时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