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远随即朝霜澶讪讪道,“委实对不住了,还望姑娘莫与我一般见识的才好……”
霜澶当真哑口无言,先前自己理直气壮来找沈肃容,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言语间还这般不客气,如今竟然不是他,竟还是沈远这厮!
也不知道沈肃容记仇不记仇的……
霜澶面带苦笑看向沈远,“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还劳烦将帕子还与我就是了。”
沈远迟疑了一瞬,又朝沈肃容瞧了一眼。
那沈肃容状似不耐,“让你还你就还,现下就还,磨蹭什么。”
沈远一时竟有些扭捏,继而吞吞吐吐,“那帕子前头被我放在了房内,现下已然不在身上了,晚些时候再拿与姑娘吧。”
霜澶自然不会伸了手硬是要,如今知道自己冤枉了沈肃容,竟连这书房都觉得逼仄了起来,如芒刺背,“无妨,你何时有空何时再还就是了。”
说罢,这书房霜澶也委实没有脸面待下去,遂朝沈肃容告了退便往外走了。
待霜澶走了,沈远却还不敢起身,只耷拉着脑袋听吩咐。
心道现下这奴才也忒难当了,如今的自己平日里不仅要为自家公子出谋划策,还得硬生出一颗七窍玲珑心来,想他所不及想,办他所不能办的,现下还俨然成了他的遮羞布……
只怎么能擅自昧东西呢?还是这般光明正大无所遮掩的,这回自己能顶,下回呢?
沈远正是腹排得起劲,冷不防沈肃容出声道,“还不出去?等着我赏你不成?”
沈远一时语塞,复而道,“那……那帕子……公子……”公子既拿了帕子,现下也得把帕子给了自己,自己才好去还不是?
“那帕子是她让你还的,也是你应了她说晚些时候拿与她,与我何干。”沈肃容漠然道,只嘴角忍不住勾了勾,随即复拿了书卷,装模作样得翻了起来,再不理沈远。
沈远倒似是不认识自家公子了一般,如此不讲道理,脸皮又这般厚,还是平日里当机立断、果敢决绝的沈肃容么?
沈肃容瞧沈远还婆婆妈妈不肯走,不耐烦得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