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华苑,寸土寸金的地方,住在这里头的人非富即贵,当初领证结婚,江棠不愿和唐游川住在同一屋檐下,便以离她上班的医院太远不方便这个理由,拒绝搬去云顶别墅的婚房,唐游川大概也跟她同样想法,于是在这儿购置了一套让她住了进去。
车只停在小区门口,待她下车刚站稳,车很快又开走了,江棠对此不以为意,毕竟唐游川从未在这里留过宿,今晚也只是为了给她提个醒顺道送了回来。
青临城处处都有他的窝,他住哪儿都轮不到她来操心。
翌日,闹钟响起,江棠准时起床上班,下了公交车,她绕了段路去排队买了两份早餐。
清晨的医院人多,江棠所属的心外科在十二楼,等了十几分钟才挤上电梯,沿着长廊来到办公区,看到一堆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有人抬眼,看到江棠,连忙干咳了一声,“江医生,早啊!”
江棠笑着回了声“早”,望着一群人向她投来审视的目光,问道“怎么了吗?”
众人欲言又止,只有方艺桐说“你不知道?”
江棠一脸茫然,“我该知道什么?”
方艺桐开了话头,便有人搭腔,“任勋昨晚不知道被谁打了,送来医院满头都是血,还断了一条手臂。”
江棠一惊,断了手臂?
“送来医院的时候人都没意识了,他那个妈哭着扬言要把伤她儿子的人揪出来废他一条腿。”
“听说是在遇春堂那为了个女人,也不知道哪个女人这么厉害,逼得男人为她打得头破血流。”
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江棠心里想的却是昨晚的事,她离开包厢的时候,任勋只破了脑袋,手臂怎么会断?
唐游川干的?
江棠思绪一片混乱,方艺桐见她沉默,忽然问她“江医生,我记得你昨晚也去遇春堂?”
众人不约而同地盯向她,江棠眼珠微动,“嗯,跟朋友聚了会儿,很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