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乎觉得态度不够郑重，陆海洋又重复了一次，然后敛了笑，神色认真地看着季繁星，片刻带着明显的内疚说道：“说抱歉的应该是我。”
季繁星垂眸笑了下，耸了耸肩，抬眼时狠剜了陆海洋一眼，“嗯，你是该道歉，几百张照片呢，还真烧呀，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么你！”
避重就轻，绝口不提那场无疾而终的空欢喜，似乎只是可惜那些她几乎跑遍国内所有沿海城市拍到的星空海洋照片。
陆海洋却心口一阵钝痛，喉头发涩，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不着痕迹地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维持着正常的嗓音开口说话，“对不起。”
假如一切能重来，他一定早一点发现自己的心意，他一定不会无端叫她吃尽委屈。
可惜这世上没有假如，再多的自责也都于事无补。
季繁星抬了抬眉，语气轻松道：“行，原谅你了。”
说完她愉快地笑起来，上前一步一巴掌拍在陆海洋肩膀上，又开始没大没小，“哎，我说真的，整个江□□媛淑女我基本上都认识，你看上了哪个，到时候知会我一声，我帮你们牵线搭桥……”
不知想到了什么，季繁星顿了顿，面上闪过一丝不安，不太自在地挠了挠头才又坚定地道：“我是说单纯的……牵线搭桥。”
陆海洋却没说话，拧了拧眉侧目望去，季繁星一脸坦诚地看着自己，目光中没有任何一丝他所希望看到的情绪，纯粹澄澈得再多对视一秒都像是在亵渎。
以前季繁星也喜欢这样仰着头安静地看着自己，眼里亮闪闪的发着光。
那个时候，陆海洋不懂，后来他终于懂了，可那种名为倾慕的东西在季繁星眼中却再也寻不到了。
怕泄露太多的情绪，陆海洋迅速收回目光，缓了下心底久经不散的酸涩，摇了摇头极淡地道：“不用，我不会喜欢她们……”
然后便转移了话题，“我明天要去桐城，你不是很喜欢收集一些有趣的小工艺品，我认识几个老手艺人，回来的时候给你挑上一些。”
却被季繁星笑着拒绝，“不用了。”
待陆海洋偏头看来时她嘻嘻一笑，“因为我明天也要去桐城。”
陆海洋怔了下，想起早上醒来时看到季繁星发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