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蛋子见状,稍微一愣,他叫道:“我让你跟我抢,你们都是我的!”他也扑了上去,把赵正抱在了怀里!
下马沟里面,赵正抱着昏迷的李文侯,而乌蛋子则抱着他俩,岸上的扶角兵一起大喊大叫,又是跺脚,又是吹口哨,都亢奋不已!
这时,李勤带着军队过来了,他骑在马上,看到了河里的情况,顿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他身边的扶角军将领见了,赶紧下马,都围了过去,见是赵正和乌蛋子在抢功劳,他们无不哈哈大笑,也跟着起哄!
袁绍一路上尽被张芹冷嘲热讽地欺负了,一直找不到机会反击,他看到河里的状况,立时就有词儿了,总算有机会报复张芹了!
袁绍对李勤大声道:“李郎,你领兵在外,将士们非常寂寞孤单,你得多多关心他们才成啊!我听说有些近来不少士兵喜好男风,同袍之间又吃住在一起,往往会日久生情,这种事情不但在军中盛行,就算在宫里也是很盛行的,不信你问张中官,他对这种事情很是熟悉,非常了解!”
张芹大怒,喝道:“咱家了解个屁!”
袁绍忙道:“对对,正是和屁有关!李郎你看看,这三个人,不是两个,竟然是三个,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在水里做这种事情,还一群人围观,伤风败俗,不堪入目!你说对吧?张中官,你是了解地……”
张芹几乎气晕,宫里假夫妻倒是不少,但多是宦官找宫女,做些假凤虚凰的事情,却很少有宦官找宦官的,这个袁绍以此为借口,嘲笑诬陷自己,当真是岂有此理!
李勤回过神来,叫道:“袁兄,打住,打住。个人喜好不同,那是个人的事情,我等无需议论,当尊重他人的喜好才对,我是从来不说这种事情的,你以后最好也不要在我的跟前说!”
张芹用马鞭指着袁绍,叫道:“姓袁的,听着没有,李郎是站在咱家这边的,你小子说咱家的坏话,就等于是说李郎的坏话,你等着,咱家非要给你好看不行!”
袁绍咧开了嘴,他在京里时,和一些知己好友经常开玩笑,又见李勤随和,便开了张芹的玩笑,本以为李勤能一笑了之,却不成想李勤如此郑重地告诫自己,不要说这种话,这可是意料不到的。而张芹当众大喊要报复,自己本来还想多跟在李勤的身边学些兵法呢,现在看起来得提前启程回京了,没法再待下去了啊!
贾诩冲袁绍撇了撇嘴,心想:“很好,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你赶走,免得赖在阿勤的身边,要学这个要学那个的,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恶心人!”
李勤冲到了河边,大声斥责,叫赵正和乌蛋子不可胡闹,徒自让别人看笑话,功劳有的是,不需要非得抢这个!
赵正和乌蛋子见李勤来了,这才消停,他们一起把李文侯拖上岸来,放在地上,就见李文侯昏迷不醒,肚子高高涨起,看来是喝了不少的水。早有士兵上前,抢救李文侯,把他肚子里的水呕出来,免得堂堂大赵皇帝,打仗时没死,却被人抢功时给淹死了,这死得可冤枉,见了阎王爷,阎王爷问起他是怎么死的,让李文侯情何以堪,如何回答啊!
袁绍一直在旁边发呆,忽然,他想明白了,这是要找借口赶他走啊,人家这是嫌他在扶角军里待得时间太长,抓住个机会就大作文章,不让他在这里待了!袁绍心中无比的后悔,他出身豪门,自幼就受到家训,深知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可他偏偏今天嘴欠了,开了无聊玩笑,气是把张芹给气得半死,可却也给了别人赶他走的借口,而这个借口要是传进京中,指不定得罪多少人呢!
袁绍肠子都悔青了,有心想找张芹私下聊聊,赔礼道歉,好歹让他在李勤的身边多待些日子,扶角军操演之术,他只学到了皮毛,没有学到精髓,这半吊子的本事是练不出强兵的,照猫画虎不成,反成犬类,那岂不是糟糕?
他看向张芹,却见张芹仍旧气鼓鼓地,他心里明白,就算是自己过去道歉,对方也不会和解的,反正十常侍的人是绝不会允许何进的人,在李勤这么重要的将军身边,待得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