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节后,七月艳阳天,
越芽衣在鱼塘边坐着,握着杆,等候了好几个小时,脸和裸露出来的手臂、小腿被晒得通红,鱼篓在她身边放着,里面活蹦乱跳着好几条鲫鱼,
大中午太阳晒,空气也很有些闷热,越芽衣任由汗水从脸上滑落,人不动,专注地看着湖面。
浮子一动,
越芽衣一扯,收线,线的尽头又是一条咬着鱼钩的鲫鱼,鳞光闪闪,左右使劲扑打。
收卷好线,把鱼从钩子上取下,扔进鱼篓里之前,越芽衣顺便颠了颠,得有半斤重,再一看鱼篓里,已经有了七八条,给邻边阿伯一条,阿婶一条,小黑一条,小黄一条,剩下的足够她和外公对付好几天了。
提起来鱼篓,这才擦擦脸上的汗,再把短袖短裤上沾着的泥土草屑都拍一拍,越芽衣很严谨地一手拎着篓子,一手抱住鱼竿,精神奕奕往回家的土路上走。
土路有些坑坑洼洼,一不注意就会被绊个大马哈,不过她已经走得很熟了这条路,摸黑闭眼都能顺顺利利地回到家。
但今天有点意外,她提着的鱼篓里忽然发出一阵光,强烈,即使是大白天,也刺得她睁不开眼。
脚下莫名一滑,越芽衣抱着鱼篓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人就后仰摔倒,结结实实地磕到了路面,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你烦不烦,还打算赖我家赖多久?”模模糊糊的,抱着肩一个很强势的男性居高临下,很讨厌地看着她。
“我想我和你不是很熟。”一个声音温和,但说的话很不温和的男性。
“随便你。”第三个冷冰冰的男人。
越芽衣还维持着护着鱼篓的姿势,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幻象,站着的三个人围着她,脸都看不清,但无一不散发着厌恶她、讨厌的气息。
【叮铃哐啷嘣嘣呛,越小姐,我可爱又美丽的越小姐。】
一个懒懒散散又语调滑稽的声音响起,
【别左右张望了,你看不见我的,我们现在在你的意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