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凌又歇了两日,身体终于恢复了些,已能够下地行走了。只是走出不远,仍旧会气虚。
沈白莺下的毒伤人元气,不是这短短几日便能休养好的。
但陆昭凌没有时间长久地留在此处养伤。
考虑一番后,两人觉得马车太慢,还是骑马快些。于是沈凤九便骑马带着陆昭凌,另一匹马驮着些物资,就这样向西赶路去了。
陆昭凌坐在马前,被沈凤九圈在怀里,还是感觉这姿势有些暧昧,脸颊微微发烫。
但沈凤九,现在陆昭凌很容易体力不支,如果让她坐在身后,怕一不留神摔下马去。
这一路上,沈凤九都会尽量安排在城中过夜。除此以外,自那日表白后,他对陆昭凌的态度也没有什么不同。
起初两日陆昭凌只要一扫到沈凤九就会脸红心跳的,现在也渐渐平静许多,能够比较自然地与沈凤九像此前一般相处了。
只是还会在心里开心地偷笑。
十几日后,他们终于到达了西部边境的城池,千阳关。
距离城门尚远,已经可以看到门前排起的长队。
战争时期,边境城池的出入自然是要严查的。
陆昭凌和沈凤九一同排在队末,心里还在想着等会儿入城时的辞。
此种情形,来时路上她已考虑过了。若寻亲,必定会问到具体找哪家人氏、居住何处等,若是伪装成商贩,他们手中也没有行商文书。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陆昭凌打算自己是逃难来的。
战争的主要阵地在西南边境,西北此处情况好些,许多原本待在安平的西域人自战争以来饱受欺侮,混不下去,便跑到西北边境来逃难,想等着打完了仗回家乡去。
队伍排了半晌,陆昭凌和沈凤九终于来到城门处。
“打哪儿来的?进城做什么?”守卫的官兵对两人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