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繁没跟她争辩她和祝家三少的事,只做惊讶状地看着曹天娇,说:“不是吧村花儿,那可是你自己做过的事儿,上回我碰到张二麻子的时候还见他拿着你的肚兜呢,人家对你可痴情得很啊。”
祝繁说话就捡重点说,提到村花的肚兜,曹天娇的脸色越来越白,哪里还有刚才来说道祝繁时的镇定。
她本想趁人们在说那祝家的话时把祝繁跟那祝三少的事抖出来,左右祝繁也不会料到她会突然把这事说出来,就算小贱人想把她的兜衣给别人害她,这个时候也是来不及的。
可偏偏没想到这小贱人竟然就这么把这事儿给说了出来,贴身衣物在别人手上,就算她再怎么有把握也还是心虚的。
动了动唇,方想辩回去,不想却听那讨人厌的声音说:“不信啊?不信我有证据啊,村花说我跟祝三叔有见不得人的事儿,她有证据吗?她没有,可她跟张二麻子的事我有证据的,我可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人,你们要是不信,大可现在跟我去张二麻子家。”
说完,祝繁转而看向被她的话吓得脸色惨白的曹天娇,“你觉得呢村花?要不要我带大伙儿去张二麻子家看看?”
眼中意味只有面对她的曹天娇才看得到,她知道了,祝繁是真的能带大伙儿去找到“证据”的,她失算了。
“你!”意识到这一点的曹天娇气结,上去就道:“祝繁,我跟你拼了!”
所谓的恼羞成怒大概就是现在这样,曹天娇见说不过祝繁,就听得边上的人已经开始在对她指指点点地说些什么,她心里一阵慌,上去就朝祝繁伸出了爪子。
女人家打架无非就是揪头发扇巴掌,祝繁长这么大从来不跟村里的女人打架,她觉得跟女人打太没意思了,打架的方式太无赖了,为的事儿也太鸡毛蒜皮了。
所以她顶多就是把人家家的鸡啊猪啊什么的给放出来,闹得别人家鸡飞狗跳就算完事儿了,再想跟她闹的,她就趁他们晚上办事的时候敲锣打鼓告知众人。
久而久之村里的泼妇们都不敢惹这个小瘟神,更别说找她打架了。
眼下曹天娇也是气得疯了,所以才把祝繁这个“小瘟神”的称号给忘了,直到祝繁仅一只手便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时她才想起自己是彻底招惹到这小蹄子了。
“放开我!”曹天娇双颊憋得通红,却挣脱不得比她个头矮小的祝繁。
祝繁挑眉一笑,没理她,看向那在一边小声议论的几个八婆和看热闹的人,说:“看到了吧,这就叫恼羞成怒,被我给说穿了,急了,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张二麻子找找我们村花的衣裳,也好看看究竟是谁在胡说。”
就曹天娇就这种人,她只要想对付,左不过几句话的事,真以为她会被她这种手段给弄得惊慌失措啊?
村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爱看热闹的,尤其是以前因为曹天娇跟自家汉子干架的那些女人们,早就看不惯曹天娇了,此时一听是关乎这狐狸精的事,过来看热闹的女人们一个个都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