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空气有那么几分的安静。
安静又尴尬。
当然，这份安静又尴尬，与苏衍无关,尴尬的,就只有摄像师大李一个人。
苏衍她这边,明显是自个儿还没意识到这问题所在,见着眼前的大李拧紧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欲止的模样,还以为自己这开的天价掩口费还没能打动对方呢？
但不对啊，她自己虽是不擅长这些收买人心手段什么的，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在大盛王朝的那会儿,她可是见着陆狐狸这一手玩得很顺溜的啊,而且还很简单，尽管塞钱就是了,都不用多说些什么。
就连她宫里的丫头们,原本对那陆狐狸还蛮不喜的,但在收了那陆狐狸给的银子后,一个个的,便全都变得听话得不成，差点就没将她啥时候出茅坑这些囧事儿，都给那头陆狐狸给禀告得一干二净了。
这么好用的一个收买手段,怎么轮到她这儿就行不通了呢？不，她不信，这一定是钱银没到位的缘故！再加点钱一定能成！
这么想着，苏衍便是谨慎地再望了望四周,在再三确定周围真的无人之后，她才贼兮兮地再往摄像师大李面前靠了靠，努力比划了一下，压低声诱惑道；
“大李子啊，你这是嫌钱不够多么？没关系的，我苏衍是不会亏待人的，你要多少都成，你尽管向我开价，我都没问题的。”
不是啊，大佬，你没问题，他有问题啊！
这天价掩口费他大李是很想要啊，但这问题不是要不来吗？
这都已经直播出去了，还怎么掩口、怎么收回来啊？哪怕他现在没看直播屏幕，也都知道现下直播间的那些观众们，这会儿肯定是全都笑抽风了吧！
被‘收买’的摄像师大李感觉自己都要操心碎了。
不禁想了又想，忍了又忍，鉴于眼前这苏衍之前对自己还算很不错的，摄像师大李便觉得自己无论怎么的，都得捂一下自己良心，给对方好好地提醒那么一下。
于是，在下一刻，摄像师大李便在肚子里打了好几回腹稿，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朝着苏衍略带疑迟地开口道：
“那个……苏衍老师，老实说，我其实也蛮想收这掩口费的？但这不是我收了也没用么……？”
“没用？为什么？大李子你会说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