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阮笙扔了木凳,一把扣住帕斯塔莱的手腕,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帕斯塔莱腿还是软的,踉跄了好几步,他喘着气问道:“你要干什么?”
“闭嘴。”阮笙整个人已经完全六神无主、慌得不行,却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一边试图驱散心里的恐惧,一边说道,“接下来,一个字都别问。否则,我就把你从四楼扔下去。”
帕斯塔莱噤了声。
门从外面被反锁了。
阮笙从怀里摸出腐蚀药剂,深呼吸了几口气,拿牙齿咬掉木塞,等手不再颤抖,整个人缓过来一点的时候,开始淋门锁。
帕斯塔莱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黑暗中“呲啦呲啦”的声音,让人牙酸。
他嗅到一股强酸的味道,紧接着,扣着他的手把他往后带了几步,几乎是同时,一声巨响轰地响起!
阮笙抬起腿,狠狠地踹在了门锁上,力道之大,连带着被她扣住手腕的帕斯塔莱都手臂发麻。
“喂,你……”帕斯塔莱有些担心。
她的手冰凉纤细,几乎没什么肉,手指骨节分明,动作的过程中,手腕上凸起的腕骨时不时摩擦到他的皮肤。
她很瘦很瘦。
帕斯塔莱可以肯定,她甚至不比从小就没吃过几顿饱饭的自己重多少。
这样纤瘦的身体里,怎么会蕴藏着这样极具爆发力的力量?
这样年轻、单薄的少女,又是哪里来的勇气,独自一人来到这种地方,临危不惧且坚韧镇定?
帕斯塔莱不明白。
他当然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