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纠结地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
宋祁言似乎还在帮乔桥找药,隔着半掩的房门能听见男人有条不紊地拉开cH0U屉的细微声响,时间的线绷得越来越紧,心里有鬼的时候就总觉得男人下一秒就会推门而出,将这一幕撞个正着。
周远川看乔桥愁苦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他会意地往室内看了一眼,好看的眉毛拧起来,脸上也适时的露出个微微失落的表情,周远川轻叹一声:“似乎我来得不是时候。”
乔桥顿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她其实早就发现自己对着周远川就没长过几节脊梁骨,再一想到男人是因为自己一个电话才辛辛苦苦赶过来,而自己又要把他拒之门外,就恨不得唾弃自己一百遍。啊不,单唾弃还是不够的,得吊起来打才行。
“没有没有!”乔桥把门全部拉开,给周远川让了一条路,“我是没想到你真会过来,麻烦你了啊……”
周远川笑了笑,施施然走进宋祁言的公寓,一点要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周先生你现在这儿坐会儿,我跟宋导说一声……”乔桥手忙脚乱地引着周远川坐到沙发里,结果一回头正看到宋祁言双手抱x斜倚着卧室门框看着她,男人左手里还拿着两板小药片,正被夹在修长的手指间缓慢地捻动着。
乔桥顿时浑身僵住。
“哈哈,”乔桥g巴巴地笑了两声,“宋、宋导你出来啦?”
“再不出来怎么了得。”宋祁言冷笑一声,“一分钟没看住就给我来个了大变活人,再迟点我怕是连你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他虽然是回答乔桥的话,但目光却始终放在周远川身上,两个男人隔空凝视炸得小小的客厅里满是火药味,乔桥脑子里也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一个词:神仙打架。
“我还是第一次来宋先生的公寓。”周远川张望了一下四周,由衷赞叹道,“宋先生品味很好,客厅很漂亮。”
“哦?”宋祁言挑了挑眉,“周教授要是喜欢随时可以来看,复刻一版回去我也没意见,不过下次最好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不喜欢擅自登门的人。”
乔桥恨不得在角落里把自己缩成一只鹌鹑。
她常见的宋祁言向来是沉稳冷静的,说话也是进退有度极少让人挑得出差错,像现在这样如此明显的感情外露,乔桥跟宋祁言相处的两年里还真没见过几回。
大概是真的被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