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了大概两天,路上不妨遇见些逃难的流民。

    杜凝虽然平时冷冰冰的,可到底是心善,见到太过凄惨的难民定会施舍一些东西,付文听也算是了解他,想来也劝不动杜凝,就干脆驾车带着他绕远路躲开聚堆的难民。

    他们就这样兜兜转转来到了周国城郊的一家小客栈。

    付文听先下了马车,向店家要了两间不错的房,又将二人的行囊搬了上去,等一切安排妥帖,这才将杜凝引下了车。

    杜凝全身上下蒙的严严实实,加上他身材高挑,很难不让人以为是位高冷神秘的女子。

    连杜凝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麻烦小师弟,但付文听忙着安排,倒是乐在其中。

    在无雁峰的这几年付文听改变确实不小。杜凝这么想着,忽然有些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

    明明当年的事并非自己的过错,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被讨厌了,同现在一样,面对谭书匀自己也是不讨人喜欢的一个。

    他是时不时也会羡慕小师弟的机敏和聪慧,他当然也想要成为那种左右逢源的聪明人,可偏偏他太迟钝,太愚笨又太胆小了。

    等到付文听忙完已经是傍晚了,两人点了些小菜在房里坐着。

    二人相顾无言,杜凝只得一个劲给付文听夹菜,来缓解尴尬的气氛。等到付文听碗里的饭菜堆成了一小摞,杜凝依然没有要停手的打算。

    付文听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突然抬起胳膊顺势握住了杜凝拿筷子的手。

    他的力道不轻,杜凝被扯的转过了身子,迫于无奈与付文听四目相对。大概是付文听的眼神有些太过直白,杜凝被他盯地有些不好意思。

    “师兄,你不必这样。”付文听薄唇一开一合说出了让杜凝听不太懂的话。

    “不必怎样?”杜凝反问到。

    付文听只是盯着杜凝,不再言语,但握住杜凝的手却紧了几分。

    半晌,付文听才开口说:“师兄,你不在的这几年我很想你。”他握住杜凝的手又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