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躺在榻上,仰面望着头顶上的帷幔,困惑的双眼透出几分迷茫,她以为他是为了保护刘玉芙才对她百般利用,便下定了决心要远离他,可刘玉芙又被他亲手设计流放边疆,一时间,柳若心里困惑交加,想不通,她也就不想了。

    柳若蒙上了被子,索性睡了起来。

    方到半夜,嘈杂声忽然遍布了柳府,下人院子里点了灯,灯火通明,下人慌慌张张的入了主院,急匆匆的敲着主院的房门。

    伺候李氏的王婆子斥声道:“这大半夜的,夫人早就歇息了,你这般敲门,若惊扰了夫人,你如何担得起?”

    敲门的下人急声道:“大事不好了,大人被吏部尚书扣在了府里,如今还不知是何情形呢?”

    王婆子闻言心里一急,她直接推了房门,将李氏唤醒,她靠在李氏耳边道:“夫人,老爷被扣在尚书府里了。”

    李氏本还迷糊着,听到这句话立马清醒了,她着急道:“什么?老爷为何被扣下了,这是何时的事?”

    王婆子把那小厮唤了来,那小厮道:“今日老爷受邀去尚书府吃酒,谁知,一时吃醉了酒,说了几句混话,惹恼了尚书大人,尚书大人一气之下,将老爷扣在了柴房里,说是明日要带老爷去见皇上。”

    李氏低了低身子,少了几分气傲,她蹙起眉,疑惑道:“老爷说了什么,竟惹得那尚书要去找皇上?”

    她眉眼里露出几分不屑,掺杂着着急,觉得这尚书气量忒小。

    小厮有些战战兢兢,他支吾道:“大人说,大人说……”

    王婆子从旁怒声道:“夫人问话你,你支支吾吾是作甚,还不快些说!”

    那小厮心一横,声音大了起来,他道:“老爷说,那尚书不过是一个草泥里长起来的人,他都能做得尚书之位,他自然也能,他不仅要当尚书,还要当那万人之上的人物。”

    吏部尚书出神低贱,寒窗苦读二十余载,才成了官,官龄三十余载坐到了尚书之位,皇天不负苦心人,如今他也成了响当当的人物。

    这吏部尚书最记恨别人提他的出身,可柳质吃醉了酒,一时最快便偏提了这件事,惹怒了吏部尚书,在加上他口出狂言,正好给吏部尚书留了把柄。

    李氏闻言,手怒拍了一下自己的腿,暗恨柳质怎就管不住他的那张嘴。

    平日里还叮嘱她们别说错了话,他自己到是阔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