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赐不可辞,柳若只得暂时收下。

    至于她说的孙子,柳若红了脸,心里却一点波动也无,她与闻暮都是要分开的人了,孩子,估计也得别人来给他生了。

    孙绣云拉着柳若入了席。

    席间,闻暮的父亲闻尚举杯道:“如今我们家人团聚了,合该举杯欢庆。”他声音低沉,面色威严,说这句话时脸上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孙绣云忙到:“儿子不能喝酒,儿媳要备孕,你想喝就自己喝。”

    闻暮有一回喝了酒浑身起疹子,此后便再也没沾过酒。

    虽不能喝酒,但可以以茶代酒。

    众人举杯同饮,席间一片欢愉。

    柳若心知这是他们闻家的大喜之日,这么多年,终于报了仇,一家人又欢欢喜喜的聚在了一起,若在这个时候提和离,未免有些扫人兴致。

    席间,一家人和和睦睦,甚是尽兴。

    夜晚,柳若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唤了人备水,想要沐浴。

    下人刚把水备好,把屋门关上后,柳若抬手解了衣衫。

    衣衫还未解完,便听到屋外有人道“大人。”

    在闻府能自由出入这个院子的也只有闻暮一人,柳若赶忙将衣衫披好。

    在扣上最后一个盘扣时,闻暮进了屋子走到了她跟前。

    雾白的热气腾腾而上,与纱帐层层缭绕。

    闻暮隔着一道纱帐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