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有些意外地看向身后的虞瑞希，和她手中不断播放声音的手机。
她倒是也不傻，还知道留确凿证据，时眠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
“刚才，这份音频已经发送到你就职的公司邮箱里，另外我也抄送了一份给你的家人。”虞瑞希一字一句地看着那男人说道。
那男人刚才还一本正经的脸色霎时变得又青又紫，仓皇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门口跌跌撞撞走去。
“如果你的公司效率够高，说不定你可以比我先一步收到辞退信。”虞瑞希毫不留情地又补了一刀。
那男人脚步一个踉跄，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便如过街鼠般飞快消失。
“刚才的事，谢谢了。”虞瑞希转向时眠，微微颔首。
第一次被死对头感谢，时眠感觉说不上来的奇怪，她别扭道：“换成别人我也会的。”
一旁的领班见那男客人走了，赶紧吩咐人收拾，自己犹豫着走上来。
“瑞希——”她得体大方的笑容刚摆上脸，话也才出来半句，虞瑞希就已经看出她的意图。
她十分麻利地摘下胸前的工作牌放在她手心，目光坚定道：“客套的话不用说了，我辞职。”
领班似乎是没想到过程这么顺利，她还记得当初虞瑞希为了能被录用，每天都义务来店里帮忙的情形。也记得她为了保住这份工作，忍受各种委屈的时候。
“这明明是那男的错，凭什么开除她啊？”时眠简直无法理解。
虞瑞希一把抓住时眠的手腕，然后突然意识到不妥又松开手：“是我自己离职的。”
“这不就是让你引咎辞职？”时眠看着她，“你不是还在凑学费吗？”
照这本同人文作者的说法，书里虞瑞希的经历大部分都是比照着现实经历构架的。没了这份兼职，不知道虞瑞希哪儿还有钱去学音乐。
时眠一瞬间脑子里滚过好几种方案，可是就凭虞瑞希的性格，她要是直接给钱，怕不是会被以为是在施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