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全是没见过的景象,周边房屋陌生,魏桥望着陌生的房屋,一下失去了方向。
该去哪呢?
或者说能去哪呢?
口袋里手机突然震动,为无处可去的魏桥提供一个选择。
魏桥犹豫,终是接通电话。
班主任带着学校的人跑过来后,立马牵起魏桥的手查看伤势。
魏桥晕血,不去看,移开眼去,面对问东问西的班主任,巧妙地将全部罪责都推给盛安平。
被老师开车送到医院,这是魏桥在母亲离开后第一次来到这个名为医院的地方。
闻到医院里差不多的气味,魏桥在老师的陪同下坐在医院的等候椅上。刚到医院时,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魏桥扭过头,刚看见救护车的车头,就被老师催促快点过来。
一样的车,一样的响声,一样的焦急气息,救护车上送下来一个老人,医生忙着接应,接着跳下车的是一个哭得头发都黏到脸上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起来应该不满十岁,一脸无助地站在边上。
魏桥听到医生问:“没有家属吗?”
救护车上的人说:“就她一个人,她打的电话,家里大人已经通知了,过一会会过来。”
魏桥收回视线,跟上前边的老师,不再去看身后。
这么急应该是送抢救室吧,魏桥猜。
那时候他也一样,坐在救护车上一直盯着母亲的脸,望着车上那些他看不太懂的设备。
他不敢分心,怕一分心,母亲就走了,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