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尖贴覆上嘴唇的触感,这种感觉很新奇,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想着吻一吻对方的指尖。
魏桥在初中和高中也换过几次女朋友,凭借着被徐耀称为“阳光禽兽”的外貌和在球场上装逼的球技,魏桥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注意,但在她交往的女生中从没有一个人吻过他的指尖,因为在以前他才是主动的那一个,而现在被盛安平这个疯子给弄得被动了。
盛安平的唇轻轻贴在他的指尖,嘴唇占地面积很小。盛安平只牵着他的手,在唇上贴触一下,短暂而轻柔。
魏桥没想到,盛安平与他的第一个吻,不是嘴唇与嘴唇的纠缠,不是口中对方唾液的吞咽,而是盛安平的嘴唇与他手指尖的相贴。
淡得像风中的蒲公英飘落在头顶,浓得似天边夏日燃烧的晚霞。
手指下分明是盛安平柔软的嘴唇,却烫得魏桥想要挣脱又无法抵抗。盛安平的嘴唇温度过高,魏桥手指尖的皮肉都粘黏在上边,挣不脱,撕不下。
像是被盛安平牵着手奔跑一般,魏桥被他握着手一句话不说,只是这么看着他。
盛安平将魏桥的不说话当成对他亲吻手指的允许,谁会想到面前一言不发的人在亲吻他指尖不说话的情况下,下一秒就一抬腿,往他腿上就是一脚。
手上虽然没有挣脱,但腿还是给了正常反应。
腿上急促一疼,盛安平骂一声,没有弯下腰去检查,这点痛还能忍受。魏桥没有用全力,盛安平和魏桥打过架,知道魏桥的力道,魏桥如果真用力的话能把他给踢瘸。
盛安平还是笑着,抓住魏桥的手没有松开,抬起头对他说:“你这是闷声干大事啊。”
“哈哈哈哈真闷他妈个声干大事。”盛安平刚说完,不远处就蹦出一串笑音。
一听就不是个善茬,连魏桥都听出这是上次徐耀告白时那个过来想砸场子,但看他们人多又走掉的张茴。
这次张茴可不是一个人,虽然不只他一个,但人确实也不多。只见张茴身后跟着两个小弟,一个瘦得跟切片笋条似的,另一个还算匀称,看起来还挺健康。
而张茴魏桥每次看他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见过,但魏桥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直到听到他那一串接连不断的笑声后,魏桥终于知道为什么张茴看着这么眼熟了。
张茴简直就是一只打鸣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