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吗？”
“我深刻知道我犯下的错误违反校规校纪，给学校带来不好影响”
音响中传出的盛安平念检讨的声音盖过魏桥班主任询问魏桥的声音，队列后被训的魏桥还没来得及回答，主席台上的盛安平像是隔空听到他们的对话，正好念到这句“深刻认知到自己的错误”。
魏桥没有回答班主任，他朝主席台上望去。
主席台上那个少年站在正中，手持讲稿，秋日的风灌进他敞开的校服，耀眼的阳光浇头而下，将盛安平手中的讲稿都照得好像带有温度。
高三的队列站在操场后边，相隔太远，魏桥看不到盛安平在念到“我不该怂恿同学抽烟”时，嘴角带上的那一抹微笑。
校霸上主席台念检讨，虽说每个学期总有那么几次，但学校的同学们还是看不厌。大片大片的眼神往主席台上拍涌，魏桥只看一眼便收回视线。
面前的班主任还在不依不饶地问他：“知道错误了没有？”
班主任的眼睛里有很多血丝，看来没有睡好。队列前边一个同学的手总是在校服口袋里摸索，里边放着没吃完的早点。孙子润没有看向主席台上的盛安平，而是又在盯着被班主任苦口婆心教育的他
这些都是魏桥在班主任训他的时候发现的，他完全没有听那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在说什么，被反复问“知道错了没有”，也只是随意一个点头。
这样，班主任就算放过他，走到班级前边整理歪歪扭扭的队列。
孙子润嘲笑的眼神并没有随着班主任的离开而转移，反而更加黏紧，魏桥照旧毫不理会，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耳朵。
那里总是在盛安平靠近时瞬间红透，盛安平发现他这个“生理反应”，总是凑近到他耳边来逗他。
而魏桥发现自己好像无法将这耳红的反应像肌肉记忆一样变得习惯。
耳红是阻止不了的，盛安平这货跑到他耳边来说话也是阻止不了的。阻止不了，魏桥经常在盛安平在他耳边说话后，给他一个瞪眼。
上次盛安平凑到他耳边说话，魏桥瞪他一眼，这次盛安平站在他身后，魏桥不管是在无人的围墙边，还是在全校聚集的操场，反正转身就是一拳，往身后盛安平脸上砸去。
上次打架就抓着他的手在他身后蹭来蹭去，还说他是故意的，今天又跑到他身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