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在窗外呼啸,室内的气温沉得让人眼皮子直打架,张期齐努力撑着不睡,朝他安哥那看去。

    他安哥早就合上眼,趴在桌上睡着了。

    最近他安哥还是每天趴在桌上睡觉,而他还是不知道他安哥睡觉的原因。

    因为不想依赖父母、不想用家里的钱而自力更生,这种打工理由说出去还挺励志,但到盛安平这,就变成不想对他人提及的秘密。

    他还是差不多每天到那个饭店上班,没有辞职。

    那天和魏桥说想辞职是真的有点想,也是试图试探一下魏桥的意思。魏桥的意思没有试探出来,倒是试探来魏桥嘴唇的味道。

    回想到那天夜晚,想起口中的触感,睡得差不多的盛安平趴在桌上,眼睛还闭着呢,嘴角先行勾起。

    远处眺望他安哥的张期齐没有看到盛安平脸上的笑容,但距离盛安平最近的同桌看到了。

    注意到盛安平嘴角的笑容,同桌还奇怪了一下。

    看来这是做了个好梦啊。

    同桌不知盛安平已经睡醒,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闭着眼满脑子废料,还偷偷瞥眼望着看起来就很凶、坐了这么久也没成好朋友的盛安平。

    偷看不过一分钟,盛安平像是睡梦中也能感受到他盯视眼神地突然睁开眼,坐起身,吓得盯着他看的同桌连忙收回视线,以最快的速度扭头看黑板,假装听讲。可就算再快,睁开眼的盛安平也早已发现他怯生生的眼神。

    盛安平没管他,坐起来后伸个懒腰,疏疏睡酸的筋骨。

    睡醒后一个懒腰就被任课老师骂,盛安平也任他点自己的名字,伸完懒腰眼神投向黑板顶上的钟。

    他已经睡出习惯了,能在下课前几分钟就自动醒来。

    反正也就一两分钟了,盛安平任老师骂。骂就骂,只要不留堂,不耽误他去上班就够了。

    不想要什么就偏来什么,任课老师看底下同学一副数着下课倒计时的样子,就知道快下课了,索性指着盛安平说:“你给我来办公室,我看谁上课还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