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只见钱,不见人,你这是嫖完我就走啊?”
那天开玩笑说出这句话,只是因为太高兴,随口说说而已,盛安平怎么也想不到会一语成谶。
从那天他离开魏桥家后,魏桥就再也没找过他。他联系魏桥,魏桥也每次都隔好几个时辰才回复他,回复的信息也冷淡出盛安平的意外。盛安平都不得不怀疑那天晚上的记忆是不是只是他没追上魏桥后自我失败产生的幻想。
不然怎么解释魏桥突如其来的冷漠呢?
刚回来时,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旧友那样交换电话,当他付出行动以为被魏桥接受后,魏桥倒是拒他于千里之外,倒是变成他最害怕变成的样子。
魏桥控制得很好,魏桥做得面面俱到,将他能找他的理由都扼杀在那天早晨的“贴心”里。
弄脏的外套拿去洗,留的是他的电话,小票也给他了,他可以自己去拿。脱在房间里的衣服都帮他收拾好,没有一件不见,绝不给他说有什么东西遗忘在他家的机会。连他那天放进口袋里的戒指,都帮他好好收起,用小盒子装起来。
那时候还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来,每个细节都在向他说:“把你的东西收走,别来找我了。”
完全没有理由再去找魏桥,多次点开聊天框想给魏桥发信息,但一看到之前魏桥细碎且简短的回应,手下打出的字全部成了骚扰魏桥的字符。
好像被讨厌了,盛安平抓抓自己的头发。
完全没一点征兆地就被讨厌和拒绝了,还是在他信心满满地以为自己和魏桥还有可能的时候。
一盆冷水劈头盖脸而来。
就算了解魏桥,盛安平也还是猜不出魏桥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拿出魏桥找来帮他装戒指的盒子,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里边,盛安平没有再将它戴上。
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有什么地方惹魏桥不高兴了吗?魏桥不理他的这几天,盛安平一直都在找原因,反复地寻找。
自己做错的事可太多了,盛安平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件事致使魏桥这样突然的冷淡。
也许真的像张期颐所说的那样——这么多年,该放下的都放下了。
是这样的吗?是放下了吗?不是因为生我的气吗?求求你还是继续生我的气,不要放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