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窗户后的麻刺感很快就消失,魏桥走在那条他曾经指定要司机走的去学校的公路旁。脚下的步子放慢,手掌伸进口袋,想摸出手机打个电话,也想摸包烟点燃。

    然而,手掌从口袋中拿出,既没有手机,也没有香烟和打火机。

    什么都没有。

    口袋光光,魏桥轻叹一口气。

    他忘了,手机在被魏博推下楼梯的时候就掉出口袋。香烟的话因为被魏博这么一闹,更是忘记装进口袋。

    总之,现在他只身一人,口袋里连根毛都没有。

    本来还想拿手机叫车,现在没了手机,也没有钱,别说叫车了,他连公交都坐不起。

    真是一出门就不顺,魏桥烦躁地抓抓头发,叹一口气。

    那现在要去哪呢?魏桥边走边问自己。

    其实在跳下窗户时,这个问题就已经在心底有了答案。这个答案不止一次出现,魏桥还是提出来又问了一遍。

    是要去找他吗?魏桥看向路边的绿植,路边恰巧停下一辆出租车。

    有人从出租车上下来,连停在那的出租车都在拷问他:“你是要去找他吗?”

    你要去找他吗?是吗?

    魏桥望着路边那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也许是看他直盯着这看,等车上乘客下完,立马将车开到魏桥面前,打开窗户探出脑袋问他:“帅哥,去哪?坐车吗?”

    魏桥的视线转移到和他说话的司机脸上,可奇怪的是他明明盯着司机的脸,却看不清司机的容貌。

    “帅哥,发什么呆呢?走吗?”司机再次问这个有点奇怪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