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手越过陶苓,旬泽重新从她身后的暗格里拿出一只茶杯后,才坐下。他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轻声询问,“怎么了,王妃不是听得正高兴?”
旬泽神色如常,仿佛刚刚险些环抱王妃的人不是他,话里带着点蔫酸的人也不是他。
“没,只是想着给王爷买些药罢了,”陶苓尴尬的用帕子擦去鼻尖的汗,不着痕迹的挪远了一些。她就该遵守上车前自己定下的规矩,这离了近了就是容易歪脑筋。
重新涌上的热意爬上了脖子根,白嫩的皮肤透着水红,惹眼的过分。
空空的新茶杯在手里悠悠转了半响,空气里涌动的暖香才没那么粘腻了。
“王妃,内宫到了。”
桃儿在外面叫了。拘着一股劲的陶苓如释重负,也不等王爷回应,匆匆道别,就奔下了马车。
桌上的白手娟被主人扔在了矮桌一角,直到修长的手指拾起,被妥帖放进了胸前的衣襟内。
清爽苍白的脸上突兀泛起一丝潮红,旬泽的眼睛闪着兴奋的暗光。
这是她的,也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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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次见,也不过一周,皇后的肚子却好似吹气球一般,一天天胀大。
陶苓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圆鼓鼓的表面,隐隐的动静仿佛回应一般让人惊喜。
“他在和我打招呼!”
陶苓惊喜的睁大了双眼,皇后虽然明知道没有胎动,但还是笑了笑配合着点点头。她近来身子愈发笨重,除了脸依旧小巧,手臂却是眼见着圆润了许多。
“我近来是越来越不好看了,你给我的祈福手镯都得叫师傅做大一圈了,”皇后没好气说道,却不自觉带了些亲昵。
旁边伺候的玉梅看在眼底,给王妃端茶的动作更仔细了一分。她跟着皇后多年,难得见娘娘有个说的上真心话的,不必顾忌皇后的架子和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