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陶苓是被大夫唤醒的,她擦了擦口水,赶忙让开身位。

    不过是一觉的功夫,王爷刚喝完药那会儿的红润消了个一干二净。

    接下来就是要检验药有没有用的时候了。

    陶苓秉着呼吸,看大夫将包扎的纱布一层层解下。

    那可怖的伤口除了黝黑处继续渗血外,没有丝毫变化。

    其实早在只有最后一层薄薄的纱布时,陶苓就能看见那块浓重的黑色。

    只是不甘心,也不想甘心。

    便是眼下毫无变化,甚至还加重的伤口明明白白敞在眼前,陶苓还是要亲口问大夫。

    “大夫,情况怎么样了?”

    她假装没看见大夫脸上的沉郁,却不知自己的声调早就发了抖。

    小童不忍心看,这样的场景他们见多了。

    大夫叹了口气,“接下来,只能看运气熬了。”

    小童和大夫都退了出去。

    房间里,陶苓的嘴角垂了又垂,终于还是抖着呜咽出了声。

    一颗颗豆大的泪水冒出来,再砸到地上。

    王爷怎么,怎么就要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