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已经“费”(废)了一个了……

    “行了,下去吧。”李二陛下摆了摆手。

    “臣……告退。”长孙无忌心情复杂的躬身行礼后,转身离开。

    只是当他走到殿门口的时候,李二忽然叫住了他:“无忌。”

    “陛下?”长孙无忌苦笑着转身,一副认命的架势。

    “朕是天子没错吧?”李二看着自己的好友,神情平淡。

    “自然是。”长孙无忌垂下眼帘。

    “那朕的意思,算不算天意?”李二又道。

    “陛……二郎?”长孙无忌抬头看着李二,脸上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们俩很像,你讨厌长孙安业,我讨厌元吉。”李二没有去看长孙无忌,而是自顾自的从御案上拿起奏折:“岭南多烟瘴之地,他长孙安业多年以来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到了岭南撑不到两个月就因病身故……这也很合理吧?”

    “二郎……”长孙无忌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感动之余,便是愧疚。

    “仅此一次。”李二抬头看向长孙无忌,他太明白了,长孙安业几乎就是对方一生的心魔:“朕不是太上皇,你也不是裴寂,以后有些事情你得拎得清,如果再因小失大,你我之间,可没有情面可讲!”

    “我晓得!”长孙无忌此时还能说什么呢,尽管李二说得轻巧,可长孙安业真就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死在了岭南,明眼人都知道是李二下的手。

    毕竟长孙无忌只要不傻,他就不会选择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对长孙安业下手。

    “行了,这回是朕没事了。”李二拿起一旁的毛笔,开始批阅奏折,但刚提笔,他还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补充道:“回家以后别打冲儿啊,那孩子难得少年意气一回,你可莫要把他这份率真用家法给磨灭了。”

    “二郎我……”长孙无忌回头看向李二,他想说我觉得还是磨一下比较好,可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身后一个“充满少年意气”的声音给粗暴打断。

    “爹!你为什么让常何阻拦我出宫?!”某竖子的声音中气十足,看来之前受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