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第一次见到裴岸生气的样子,往日里他最多阴沉着脸,以为就是脾气的极致,哪里晓得冷暴力才是裴岸的终极法宝。

    任由她怎么赔不是,裴岸俱是不理。

    晚间,阿鲁小心翼翼搬来裴岸要的书籍,莲花荷花跟着跑了两趟,都没搬完,宋观舟想着韶华苑如今也不大,不如还是回燕来堂的便宜。

    “四郎,还是去燕来堂——”

    话未说完,裴岸冷冷的眼神就扫射过来,宋观舟不敢再吭气,随意随意,您随意!于是,炕床上大半地方都用来堆裴岸的古书典籍。

    散值归家时,裴岸还兴致勃勃差遣阿鲁去千味斋排队买了新出的鱼圆子糖果,说是给宋观舟解解馋。

    阿鲁谨记宋观舟叮嘱,对于她扯开伤口之事只字不提。

    好不容易买来糖果子,主仆二人打马归来,半路遇到风尘仆仆的秦二郎,裴岸都不曾多耽搁。

    气得秦二拍马大骂。

    “我半路就被抓回来,你可是我的挚友,竟然听我诉说几句都不耐烦!”他欲要逃开同文四姑娘的凑对会面,带着春哥儿奔往边疆。

    太子妃秦汝章气急败坏,直接派出东宫近卫,追了出去。

    果然,不出五日,秦二又回到京城。

    正要寻裴四吃顿解气的酒,可裴四心头只有他家那个女大王,看着一骑绝尘的裴四,他甚是无奈。

    旁边春哥儿哭丧着脸,“二公子,回吧!”

    “回哪?”

    秦二愤恨,都没跑出去六百里地,丢人现眼啊!

    春哥揉了揉颠破了的屁股,哀求道,“再不入门,老太太定然要生气,到时候大公子来,就不是太子妃殿下那般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