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心一横,低声说道,“少夫人,您不用总是疑心四公子,四公子同大姑娘从无可能,金大将军是害得咱们老爷卸了兵权,兼之几年前在溧阳时,贺大郎同四公子还险些打起来。”

    贺大郎?

    金拂云那短命的未婚夫?

    宋观舟闻八卦而兴起,让忍冬搬来鼓凳,“坐下来说。”

    为博得女主子重新信任,阿鲁竹筒倒豆子,把陈年旧事说了个干净,“大姑娘心胸开阔,不拘小节,那时府上三公子四公子以及秦家二公子一并游学到郡主那边,得了郡主厚待。贺大郎看大姑娘与四公子多说了几句话,心中起了醋意,私下约了四公子,欲要讲个究竟。”

    宋观舟眯着眼,“裴四这货定然不敢承认,只说同大姑娘是兄妹之情,对不?”

    阿鲁一愣,继而点头。

    马上又补了话语,“少夫人,也不是四公子不承认,那时候他虽说还未同你说亲,可也是正人君子,大姑娘有了未婚夫婿,四公子怎么可能有这个念头。”

    又说了贺大郎质问,裴岸真诚回答,二人冰释前嫌之事。

    “少夫人,小的就在跟前,虽说那时候不过十一二岁,可绝对不曾记岔。年前,自大姑娘入京后,但凡四公子同她与二郎吃酒,小的也在旁边,真不曾见过四公子任何逾距。”

    信誓旦旦的样子,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宋观舟查看。

    宋观舟冷哼,“你家四公子没这个胆,耐不住大姑娘妾有意,罢了,我同你们这对榆木脑袋的主仆掰扯什么,这事儿且过去了。”

    阿鲁一听,急了。

    “断然不会有,大姑娘要议亲了。”

    “议亲有何奇怪,定亲了的贺大郎最后不也早早死了。”提及金拂云,宋观舟真是半分好感都不想给。

    这女人算是能耐的,原着里的她最大优点就是沉得住气,慢慢谋算。

    如今自己知道她图谋裴岸,议亲什么的,不过是障眼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