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看盼喜面上有难色,忍不住说道,“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同我说一声,往日我们本就是一起伺候四公子少夫人的,总有些情分在,能帮我定然不会不管。”
盼喜微微摇头。
“多谢阿鲁你了,真是有心。我同盼兰被打发出去,与公府也是缘分尽了。”说罢,欲要离去,阿鲁追上去硬是塞了她手上二两银子。
“阿鲁,你这是做什么?”
阿鲁挠了挠头,“拿着吧,今晚你帮忙,就当是四公子看赏的。”
说完,打着灯笼,引着盼喜出门,“虽说你都知道府上出去的路,可我还是送你一程。”从正门是不太可能,这时辰早落了锁,往后院角门出去得了。
宋观舟隐身在矮墙处,面无表情看着二人提灯远去。
忍冬只觉不可思议,“怎么盼喜在这里?”
“哼,有盼喜的地方,自然有金大姑娘。”宋观舟用脚指头都想得到,莲花想到那日在同一地儿听到金拂云同四公子说的那些话,顿时气血涌了上来,小声禀道,“少夫人,您不要生气,待奴跟上去看看。”
一旁庆芳胆子更大些,“奴同莲花姐姐一处儿去,若是被阿鲁发现,我们就说给少夫人取些宵夜吃来。”
忍冬本是要拦,可宋观舟眼神冷凉,点头允可。
待两个胆大丫头追了阿鲁盼喜出去,忍冬同壮姑留在宋观舟跟前,见宋观舟愣在原地,低声劝解道,“恐怕是四公子喝得有些多了,少夫人闻不来酒味,待奴去燕来堂看看。”
什么闻不来酒味,还能小酌几杯的宋观舟自然知道忍冬的好意。
她嗤笑道,“无碍,我们进去就是。”
倒是要看看,裴岸能醉成什么样子!壮姑见状,只能提灯引路,主仆三人绕到燕来堂前门,推门而入。
屋中书案上摆放的锦鲤顶玉盘烛台上亮着一支红烛,豆大光亮中,她缓步来到平躺在书案西侧床榻上的男人。
他安睡如处子,若不是浑身酒味儿,倒是有几分谪仙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