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芳姨娘,莲花与阿鲁提着四公子夫妇二人的晚饭走进来,在圆桌上摆了齐整,裴岸看了两碗盛好的米饭,反问道,“你不再吃些软糯易克化之物?”

    莲花同荷花扶着宋观舟慢行到桌旁。

    “想吃这些。”

    她点了两盘猪羊肉,又要了两碟子清炒瓜蔬,反观裴岸,大同小异。

    只是多了个汤菜,二人坐落,南北相对。

    满桌除了汤匙碗筷之声,莲花荷花都出了内屋,满室唯有夫妻二人,尴尬之余只有沉默。

    裴岸看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宋观舟,想着她如今沉默,多是此回罚的重了些,索性拿起勺子,舀起七彩珍珠丸子,往宋观舟的汤碗之中布下。

    “你这院子里,没个婆子姑姑的,丫鬟们也没个章法,许娘子那边回了话,说再歇三五日,领了人来,我正逢旬日休沐,与你一同挑拣。”

    宋观舟放下筷子,“在我身边补缺一事,二嫂子不管吗?”

    毕竟她才是管家的。

    裴岸呷了口汤,“往后放了官,你也是要同我出京赴任,这内院的家你早晚要当,不如现在学着些。”

    而今是裴岸在翰林院刚好两年,最迟再过三四年,定然要领了官位出京。

    宋观舟想到原着里,裴岸是这么行走高升,只是,与她何干?

    “你还得在翰林院二三年吧?”

    裴岸点头,“最迟三年。”

    他有雄心壮志,自是步步为营,先是在翰林院里编修读写,三五年后再到地方为官,之后寻求机会,节节高升。

    谁料宋观舟听了这话,没有半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