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最近在给宋观舟做些贴身衣物,她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娓娓道来,“本来这府上最为耀眼的就是三公子同四公子,他二人年岁相近,关系亲密,比之世子爷,四公子更像是三公子的亲弟弟。”

    说到这处,忍冬笑着看向宋观舟,“曾听过两句闲言,不过少夫人听了可不许恼怒。”

    宋观舟哪里知道吃瓜还跟自己有关,懵懂点头,“你说就是。”她的记忆里,能翻到这个三公子的样貌,却十分模糊。

    好似是宋问棋辞官准备回老家的一场告别家宴,父亲诸多学生前来聚会,包括了裴彻与裴岸。

    曾经的她对裴岸一眼相中,同时也注意到裴岸身旁着宝蓝锦缎圆领长袍的少年郎君,至于眉眼,再无记忆。

    忍冬捂嘴浅笑,“说宋大学士原先看中的女婿并非四公子,而是三公子——”

    嚯!

    真的?

    宋观舟没有半点羞赧,倒是满脸不解,“父亲未曾与我提过,只是后来母亲重疾在身,谈及婚事,我才选了裴岸。”

    不否认那个时候宋观舟看上了裴岸的颜值、地位。

    以及年少时送别宴上的惊鸿一瞥。

    忍冬叹道,“等到四公子同您谈婚论嫁时,三公子早早已经离开国公府,往青江峡去了,最后也失了踪迹。”她虽在庄子上,但还是能听到很多府内的传言,主子不让提,可这事儿能阻止的?

    “三公子离去时只带着身旁的老嬷嬷九娘,一个瘸腿小厮正保,还有两个国公爷给的护卫。”

    这么凄凉的离府,形同驱逐。

    宋观舟凤目圆瞪,“青江峡是何地方?”

    忍冬摸着疤脖子想了想,“听说是三公子姨娘的老家,只是走的时候,国公爷躲在书房里哭了许久。”

    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