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财瘪了瘪嘴,“老太太担心三公子咧,说是让小的住到隆恩寺去,正好给您点盏灯,保佑您高中。”

    黄执摇头,“我自行去就是,你在府上松快几日不好?只是莫要被大哥跟前的带坏了,跟着一群老婆子赌钱吃酒的,回来我定是要责打!”

    “是了,小的守在书房,瞅着空给公子晒书吧。”

    黄执抬头,看了看连续下了好些时日的雨,“怕是不行,今年雨季来得早,你倒是去关叔那里要些菖蒲粉,洒在书房里闷上些时日。”

    来财连连点头。

    这才依依不舍送了黄执离去,只说黄执,奔了半日才到隆恩书院,寻了学长,办了手续又教了束修,方才住了进去。

    晚间,灯火才起,已有人来叩门,“黄兄,可算是来了,三位大儒都离去,你方才姗姗而来。”

    “家中事务繁重,一时半会走不开,如今圣上诞日近在眼前,我老家宗族以及旁门别枝都来,你也知道我家老太太生性好客,生生是要搭待好,父亲忙碌,大哥不掌事儿,二哥一人忙不过来……”

    李希笑道,“也是,不过你自来聪慧,虽说没有听课,可我做了笔记,来!”

    说罢递上一本书册,黄执拿到灯下,细细翻看,眼眸星亮,“果然是世间不可多大的大儒,字字珠玑,句句真理!多谢李兄,容我誊抄下来,明后日再还给你。”

    李希摆手,“倒也不急。”

    二人曾经倒不多么熟稔,也是上一次科考时,碰到一处,愈聊愈为投缘,谁料二人双双落榜。

    而今再来一次,昔日情谊并又捡起来了。

    “书院里许多郡县来的才子,有好几个我欲要介绍你认识呢。”

    黄执笑道,“多谢你记着我。”

    “其中有一个,名唤许凌白,是不可多得的寒门子弟,可惜三日前被家中之人接回京城,恐怕是科考时才能见到了。”他有几分遗憾,说来许凌白同黄执有几分相像,都是那种儒雅、沉稳之人。

    “李兄,总有机会,不必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