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替宋观舟挽了几分不孝的名声。
今儿闵太太主动提及,旁人也不好得拒绝,倒是萧引秀有几分不悦,与闵太太悄声说来,“母亲,她一日日里闯祸,不去看也罢,免得见了心烦。”闵太太住在公府这些日子,早看出女儿对妯娌宋氏极度不满。
她劝了不止一次两次,只说宋氏与她也没个纷争,人家敬她,她自宽待些,一家人也就过来了。
何况膝下一双孩儿得了宋氏救命之恩,不然只怕是要她萧引秀的命。
萧引秀听得这些话,耳朵似都起了茧子,“母亲,她心术不正,莫要带坏了妹妹们。”尤其是时不时看到同裴岸黏糊在一起的样子,更是让她火大,好端端的像是没有骨头那般,狐狸精一样!
女人之间的敌意,总是来得奇怪。
闵太太看着执拗的女儿,想到她如今也是公府女主人,只得咽下那些千篇一律的道理。
“秀儿——”
萧引秀看母亲面色不好,再不敢忤逆,只道,“那母亲同三婶带着妹妹们去就是,我再去清点一下明儿先送内务府的贺礼。”
同闵太太、刘太太告辞离去后,却不知闵太太长叹一声,刘太太上前扶着她,“秀儿近日是累坏了。”她以为闵太太是心疼自家女儿,谁料闵太太摇摇头,意味深长说道,“而今慕雪倒是消停了,只怕她跟着慕雪几年,好的没学到,倒学了些不入流的能耐。”
幸好闵太太说着话时,身边就一个大丫鬟和刘太太,姑娘们早在外院等候。
“大嫂,这话……”
闵太太哼了一声,轻轻拍了拍刘太太年轻富态的手。
“哪怕有你七分聪慧,我也不担心她。”
刘太太掩口笑道,“我的太太啊,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生性寡淡,又无个情趣,掌家管事儿,我一概不懂,若让秀儿像我,这公府上下哪里还能见人。”
闵太太不再说话,慢步出屋,“去看看岸哥儿家的,昨儿听下头人说,这几日夫妻二人身上都不大好,岸哥儿高热反复,又告不了假,日日里雨里来风里去的,也不知道好了没有,我这心啊,放不下。”
这才有了韶华苑外裴岸见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