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有些心酸,“少夫人身边就我们几个无用的婆子丫鬟,只能指着临河大哥你多帮衬些。”

    片刻之后,临河低声道,“万事有老爷与四公子在,无需多虑。”

    半夜,宋观舟睡得不安生,一会儿是同自己差不多样貌的女子远远哭泣,问她在何处,竟是不说话。越急越没招儿,浑身像是被鬼魂压着,动弹不得。

    裴岸滚烫身子挨了过来,才发现宋观舟手脚冰凉。

    他微微叹息,拢住她纤细四肢,有了温暖,梦中宋观舟也舒适了些,她向着女子喊道,“不管发生什么,莫要寻了短见,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以后只要我在,定然护你周全。”

    女子娟帕捂脸,悲痛欲绝。

    “若是众人戳我脊梁骨,我也无言苟活。”

    宋观舟听得一阵心酸,继而打起精神,“你怕他作甚,信我宋观舟一次,定然给你安排妥当,天下之大,实在不行寻个陌生的地儿,做个富家太太,有何不可!”

    形同许淩俏的女子,呜咽吟泣,“害我之人……”

    宋观舟言之灼灼,“定不轻饶!”

    裴岸浑身酸痛,想来是风邪入侵内体,正在难受时,却听得怀中女子喃喃道“定不轻饶!”,又摸了摸她额际,早已冷汗淋淋,于是轻声唤醒宋观舟。

    “做了噩梦?”

    宋观舟伸手摸到他胸膛,异常滚烫,攸地抬眸,“四郎,你这是着了风寒,高热不下?”

    裴岸哑声道,“是有些难受。”

    宋观舟也不管才从噩梦里醒来,翻身一骨碌坐起来,起身燃灯,到门口唤道,“忍冬!”

    忍冬睡觉警醒,听得宋观舟召唤,马上应了,“少夫人,奴这就来。”

    待麻利穿戴来到正房,却见宋观舟正坐在床榻上,抚着裴岸额头,“忍冬,灶上熬点祛风寒下高热的草药来,四郎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