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坐在那里夹萝卜吃,滚刀块白萝卜在煲里炖着,浸透了牛杂的味道,十分美味,
武怀玉呵呵笑了两声,
冯盎停下筷子,看了眼儿子,然后对武怀玉道,“我们都听朝廷安排,冯家没有问题,冼家应当也没问题。”
朝廷这招整顿收编地方兵马,动作还是比较凶猛的,触及冯家核心,但大势面前,冯盎也不好硬顶。
好在朝廷也留了些余地。
冯家八州,就算都以下州计,八八六十四,也有六千四州兵,每州还有三四县,那乡团兵加起来也有万余人,拢一拢,高府八州的州郡兵、乡团兵也有两万左右的兵额了。
加上琼岛四州,那也还有起码五六千员额。
虽说冯家的兵力不止这点,但其实冯家的兵也不是常备兵。
有这额头其实足够了,真要有那天,动员也来的及。
虽然冯盎老谋深算,也知道朝廷既然过去了,肯定还会有后续动作,比如这州兵、乡兵,虽名义上是诸州刺史统领,但都督府当然也管着,以后限制颇多,特别是要登记名册,一兵一卒都有数。
而且军官肯定慢慢的还会掺朝廷调派来的武官。
“来,干一杯。”
武怀玉举起酒杯,笑着道。
冯盎、冯智戴也连忙举杯,温热的老冬酒入喉,渐渐的也醉人了,
武怀玉跟爷俩边喝边谈,冯盎父子也是一步步的退让,
武怀玉说要设镇驻军,要开府屯兵,要沿海建水师营寨,要在关隘码头设巡检,诸州要派长史司马,
吏员要考核,百姓要编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