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里点起了蜡烛。
平时都是用油灯,可今天武柳氏早早安排给屋里换上了一对红烛,这红烛一对便要三千钱,里面混合了苏合等香料,老太太下血本了。
红烛燃烧,火苗跳跃,散发出好闻的香味。
高惠安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虽然二十岁了,可十五岁该嫁人的年纪进了宫,一呆就是五年,五年洗衣洒扫做役,平时连个男人都见不到。
她隐隐也知晓接下来可能要发生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面对,羞的脸通红,甚至身体僵硬手脚不知道往哪放,杵在那里就跟个木头似的。
怀玉倒是已经有些疲惫。
这些天从陇右赶回来,特别是从陇州到长安,两天不仅跑了五百里,还得一路提防突厥游骑。
打了個哈欠。
结果高氏却吓了一跳,然后结巴着告罪。
屋里仅有一张榻。
怀玉看她这惊慌可怜的样,便道:“你需要洗浴吗?”
“奴刚才已经擦拭过身子了,干净的。”说着,便要去解衣,可眼泪倒是先出来了。
怀玉哪见过这场面,倒搞的跟地主恶霸似的了,“要不你在这休息,我去冲个凉。”
“奴去给阿郎打水。”
“我自去井边打水冲一下便是。”
怀玉要出门,结果发现门居然在外面关上了,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