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皮甲冻的僵硬,也妨碍着前行。
越来越拥挤的队伍,让他们甚至趋于停顿,康阿乙屈甚至被挤的有点背上出汗了。
后面的人还在拼命的往前挤,一边挤一边大喊着冲。
康阿乙屈心想冲你娘咧,这都挤成一团了怎么冲,这路窄陡峭,还这么多雪,人多了一阵踩踏,这雪都踩成雪泥,弄的湿滑无比。
他甚至都没法看到左右情况,他觉得这进攻糟糕透了。
好在后面有千军万马,这让他心中稍定,十万对五千,怎么打怎么赢,甚至心里还觉得挺幸运,能够抽到第一批进攻,要是一会一冲就拿下山口,那少不得大笔奖赏。
身为一名粟特胡,他的父亲还是颉利大汗母亲婆施氏近臣康胡禄达干,颉利的汗庭有许多粟特近臣,但他们粟特胡在突厥汗国还是地位不高,他父亲儿子也多,康阿乙屈也只有自己努力奋斗。
鼓点不停。
康阿乙屈虽然被挤的后背出汗,也不敢停下,只得继续慢慢往前挤。
······安禄山看着突厥人已经越来越近,他握紧盾牌,连左右都没敢张望一下。
他们虽隶属于衙内军子弟,可上了战场就一样实行朝廷军法,一进军营,军官们可就宣读了诸军法,七禁令五十四斩,说的明明白白。
临阵之际,左张右望交头接耳都是可能被斩的。
他看着前面,他们就守在山口最前端,前面有临时挖的几道浅壕,并用冰雪筑起了几道半胸高的矮墙,
中间又有尖桩、柜马、铁蒺藜等不少防御手段。
受地形限制,他们并没有摆传统的府兵步兵战阵,而是依托地形,各队为战,相对分散,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的防御。
他们这一队的队头领着旗手、傔旗站在最前面,后面是他们队的五列兵线,分别是七八九人到十,十一人,最后是队副,形成了一个锥形阵。
他们这队是基础步队,配的大盾、长矛、弓箭、横刀,在他们队后面是一队弓弩手,再后面又是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