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三把手边一片墨绿色的荷叶拔起来，荷叶倾斜着，上面沾了泥的露珠滚落进淤泥。
她听见杨教授说：“村子平常不进外人，而且荷塘是村里人的命根子，边上常年有人守着。”
荷叶拔起的力道比想象中轻松。
“重点是前一天还有人在荷塘里挖藕，第二天却什么都没有了，这不是人力能办到的，荷塘表面并没有异常。”
穆三提起那片荷叶，在被她拔起来的根部，叶柄往下，由墨绿转为土褐色，好似腐烂一般。
这可不是被她暴力折断。
反倒像是，下面原本就是软烂的，被她一扯就断了。
听到杨教授回答的不止她，张林林在旁边学她拔了片荷叶，道：“不是人力能办到的，一夜之间，难道虫力就能办到了？”
随即，她像是发现什么。
把自己手上的那片荷叶和穆三手中的凑到一起。
“下面烂了？”
不光烂了，都烂成一根根条理分明的纤维了。
穆三做了个插秧的动作。
荷叶顺势倾倒，并没有什么支撑力。
……所以，前面是怎么竖起来的呢？
她又拔了几片荷叶，都是刚离开下面那片淤泥就“波”一下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