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谢常青都没去上班。
温绾从内心里是希望他在身边陪着自己的,但每次瞥到他笑着的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伤感和落寞,她又很心疼。
两世为人,她没有幸能找到一生为之奋斗的事业。
前世做生意,刚开始是为了活下去,慢慢的是为了过的更好,再后来是希望能给子女撑起一片天。
那些她做成功的事,都是外在因素推着她一步一步走下去的。
而这一世,她只想安稳平顺的度过,没有远大抱负,也没有能为之疯狂甚至能献祭一生的事业。
所以她不太能理解,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为什么谢常青像是被抽走了灵魂里某个重要的东西。
他变的一惊一乍没有安全感不说,还特别的粘人,跟在她身后片刻都不愿意离开,甚至连上厕所都想跟着。
有时候她不过是半夜起来喝口水,他都会猛的惊醒,然后追出来问她在干吗?
温绾倒不是嫌他烦,只是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心疼。
谢常青告诫过她,无论是他工作上的,还是陆安泰,她都不要插手。
可温绾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能查出来是她干的叫插手,她干的但查不出来,这就不能叫他插手。
第二天温绾借口要去领试卷,到学校里找了谢常林,让他给谢常山带话,把作坊重新做起来。
其实张兰做草帽的想法是对的,只是在款式上有些两头不讨好,这才卖不出去的。
这个时候,草帽是被定义成农民戴的,谁戴谁就会被当成农民,哪怕是上头别了个动物造型的花样,说到底它还是农民伯伯戴的草帽,镇上姑娘没有哪个愿意自己被定义成农民。
而农村人讲究的是便宜实惠,其实哪怕是没有任何花样的草帽农村人都嫌贵,更别说加了动物造型的草帽了。
哪怕是只贵一厘钱,都会觉得是冤枉钱,何况贵的不止一点点,一下子就断了农村人买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