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马池。
鞑靼人的侵犯已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已有上万鞑靼兵马集结在花马池,并对花马池周边的土城进行了滋扰,虽然双方尚未开启大的征战,但刘瑾也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刘瑾接连召开了三次军事会议,尽管他没有直接领兵的经验,但这次似乎是被赶鸭子上架,只能由他亲自来统调兵马。
“公公,从延绥那边回信来,说是各处边关的防备都很吃紧,没法调配兵马来驰援,还有就是……大同调过来的三千精兵,以及平虏侯的人马,似乎……也不知为何……还没消息。”
徐甚和一众将领,用略带悲观的神色望着刘瑾,大家似乎都明白一个道理。
没有外力支援,只能靠城内的守军,跟鞑靼主力兵马周旋了。
刘瑾尽管已是怕到腿软,却还是强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口吻道:“咱家说什么来着?打仗,靠的就是自己!没有旁人相助,不是还有你们吗?城内的粮草还能支持多久?”
“估计……”徐甚环顾了一下,发现都是自己人后,才无奈道,“大概还能撑半个月,若实在不行,靠一些充饥的手段,能坚持到二十天。”
“那就够了!”刘瑾道,“火炮多少门?”
“重炮三门,神威远炮六十九门,还有轻炮三百二十门,火弹有上万发。另还有燧石铳四千杆,铳弹有数万发……”
徐甚提到这里,也是很担心的。
刘瑾将一个账册模样的本子丢到桌上,厉声道:“明明记录还有炮弹三万发,怎么才刚过万?且多数还是轻炮的炮弹?”
徐甚无奈道:“先前军中的火器,多都是从延绥、宁夏等地调来的,英国公进兵到花马池后,偏关调遣的兵马,先撤走了一批,带走了大批的火炮和火弹,后来宁夏所部调走的兵马,也将大批的战马和火弹也带走……”
刘瑾道:“言外之意,咱家这一路,就是杂牌军?”
“不能这么说。”徐甚道,“我等也乃是精锐。”
“好一个精锐,那现在咱家要派一千骑兵出城,与鞑靼人交战,你们能完成吗?”刘瑾高声道。
在场的军将一个个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