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道:“以其为右佥都御史,兼户部郎中,有关行军用粮等事,由户部太仓直接调遣,漕粮等事也可直接从山东文登等处,以船只运往辽东,供军需和安民所用。”
这就等于是承认了王守仁文官和武勋一肩挑的身份,虽然也只是个户部郎中,看起来文官官职没多大,治理的又是边民看起来很杂乱,也是那种苦差事,但好就好在给的权力够大,说不好听的这简直就是个国中之国,自己可以当土皇帝了。
以前可以称之为什么建州女真、海西女真的,以后就可以称之为“新建伯自治领地”。
刘健走出来,无奈道:“陛下,先前并无此例。”
朱祐樘听出来,刘健反对的底气都不足,因为谁都知道王守仁即将要干的,不是什么好差事。
朱祐樘笑道:“即便是赣南巡抚、两广总督等,不也都是如此吗?未来几年奴儿干都司等处,也没有赋税的担忧,让新建伯好好治理一番。同时朕准备让其在辽北各处开边市,允许各部族进行贸易,也对于汉民迁徙北方提供便利。”
刘健无奈摇摇头,也就退回臣班了。
朱祐樘起身来,一脸感慨道:“秉宽又为朝廷立了一件大功,辽东之定,乃涉及到未来数十年甚至百年的安稳,是功在千秋的,不过接下来秉宽还有个差事要完成,一时间应该不能回到京师。”
此事只有朝中极少数人知晓,张周要留在辽东,配合完成对朝鲜的颠覆和用兵等事。
在场大臣还很纳闷。
不是说辽东现在战局已经明朗,不需要张周坐镇就能完成?都已经定下来,要由新建伯王守仁统筹一切了,那张周在那还能有什么秘密任务?
朱祐樘道:“有关加封、加赏之事,等秉宽回京之后,朕会酌情再定。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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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议结束之后,众大臣出了奉天殿之后,不由议论纷纷。
都在猜测皇帝留张周在辽东的用意是什么,而几个知情人,除了上听处的李东阳、张懋和马文升之外,知情的还有刘健和谢迁,对此也都缄默不言。
“张秉宽可真是给人长脸,鞑靼小王子去年秋冬掠边的事还没完,他就有心在辽东用兵?不知何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