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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璋离开之后,内阁值房内,陷入到很诡异的安静中。
本来刘健和李东阳应该马上商议对策,但就因为旁边还有个立场不明的程敏政,让他们无从商议。
程敏政自然也能感受到眼前二人对自己的戒备之心。
程敏政主动道:“以我想来,这六部之中,到底是要给于乔留几分薄面的,于乔历经那么多朝事,算是劳苦功高,先前朝中哪件上得台面的大事没有他出面?不过六部之外,可就说不准了。”
刘健不想应话。
李东阳问道:“那克勤,你觉得哪个衙门最有可能会拆台?”
“唉!”
程敏政重重叹口气道,“用拆台再恰当不过,就看谁人非要与于乔作对。于乔是否开罪过人,这并不重要,但就怕有的人曲解上意,又要迎合上意。”
李东阳道:“你觉得兵部,也会替于乔说话?”
“应该会。”程敏政道,“也可能是避而不谈,秉宽这人,你们或也知晓,在遇纷争之事上,他多是袖手旁观的,要说这几年,朝中与他争到面红耳赤且各下不来台的时候少之又少,往往又是于乔……”
话没说完。
也算是在提醒眼前这两位。
以前都是谢迁借着插科打诨的口吻,在朝堂上质疑张周的决策和建议,其实本身张周没有在明面上去跟文臣彻底撕破脸。
程敏政又问道:“那是否要出去走动一番?”
李东阳道:“陛下不明言,让我等避嫌?”
“避嫌是一回事,探听一下虚实倒是可行的。且由在下去,到底也……唉!”程敏政就差说,我跟你俩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