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回到了朝堂上跟皇帝探讨了半天,但没有结果的问题。
谢迁想说,如果建昌伯的罪这么好论的话,先前也不至于跟陛下闹得有点不愉快了,现在朝议结束了来问我们,是觉得我们有一些方式方法,当着陛下的面不好意思提,想背后插张延龄一刀?
“再议吧。”谢迁脸上笑容不减,“建昌伯看押在北镇抚司,就挺好,若是能调去刑部牢,便更符合公义,连彭泉都还没到京师,详细案情现在法司不能接手,何必操之过急?”
显然从这些文官的角度,就没思索过让张延龄去西北“戴罪立功”这个选项。
张延龄是领兵的材料吗?去西北,那是祸害西北军政!
再说了,有罪不罚,让他去西北领兵,这反倒成奖赏了,这叫赏罚不明!
刘健最后表态道:“最近有言官就外戚乱政事上奏,也不必阻拦,但谁上奏谁自行承担上奏的后果。此事最近会有公论的。”
“刘阁老,您是不是知道什么?”王轼问道。
刘健摇头,表示不知。
但以他的政治智慧,很难不看出来,其实皇帝心中是有定案的,只是在朝堂上没说罢了。
大臣们还没有盖到陛下心中所期望的点。
……
……
坤宁宫内。
皇帝多日来,第一次回到这里,也是在张延龄的事情有结论之后,至少现在朱祐樘在妻子面前很硬气。
看看,连老天都警示朕了,不是朕刻意为难伱们张家人吧?
“陛下,您打算如何处置延龄?这件事,也不能说就是他的罪过啊。”张皇后被丈夫冷落多日,结果也不如她所料,现在她只能以软弱的口吻去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