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
朱祐樘面带迟疑,“皇祖母,并非孙儿不想惩罚延龄,是有些事,现在还不能确定,传来的消息是说,建昌卫指挥佥事彭泉,要等本月下旬才到京师。不过……秉宽说建昌卫等处,可能会在二月十六,也就是明天,就发生地动……孙儿现在还不确定……”
周太后板着脸,一脸不悦道:“你是想说,上天不降下警示,不发生地动,你就不罚张家那胡作非为的老二?”
朱祐樘面色为难。
其实他还想说,张家老二是不像话,但你周家老二也没好到哪去。
都是外戚,谁家比谁家强?
忘了您老人家那位二弟,带着人跟张家械斗,甚至闹出人命的事?
一旁的戴义见状,赶紧出面为皇帝解围,道:“陛下,诸位臣僚都已在文华殿内等候,您该上朝了。”
周太后侧目瞪了戴义一眼,似乎在说,我们祖孙在说话,你有何资格插嘴。
“皇祖母,孙儿在这件事上,还想问问秉宽和诸位大臣的意见,现在秉宽还在会试第三场……”朱祐樘也不能随便就借口离开,只能把事往张周身上推。
周太后道:“皇帝啊,你可要记得,大明的国祚安定,比任何事都重要,你也不能因为包庇张家人,乱了国本。就算是周家人犯错,你也一并罚,大明的外戚不能乱朝纲!”
“是。”
朱祐樘应了。
刚说完,场面还有些尴尬,外面萧敬便急匆匆而来。
朱祐樘本来就在焦急等候西北的消息,眼见萧敬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铅封的奏报,急忙道:“是偏关有消息了吗?”
萧敬刚进门,正要磕头。
周太后道:“都等急了,不用礼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