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
朱凤跟个傻大个一样,立在那摇头:“张兄说这是我的家事,不想多问。还说就算我们不是夫妻了,也会把我们当朋友。”
“你!”
朱辅气得牙痒痒,举起手也不知是想打人,还是想拍桌子,最后还是放下来,“吾儿啊,你祖母的意思,你是没听明白是吗?”
朱凤道:“明白啊,祖母虽没明说,但我理解的是,祖母是觉得彤儿跟张兄之间有什么,想让彤儿离开朱家之后,直接进张家门,不然为何祖母说彤儿以后不得嫁人,除了跟张兄呢?”
“……”
朱辅这才知道,儿子不是傻子。
有种儿子把他这个爹当傻子的意思。
“那你还执迷不悟?让为父怎么说你?刚觉得你有点觉悟了,你现在又这么不是东西吗?你什么奶奶蹬的样子,你不知道吗?不能跟人家做真正夫妻,就别耽误人家终身大事,反正也是嫁过人的女人,去到张府当个妾侍,还辱没了她不成?”
朱凤听了这番话,轮到他这个当儿子的无语了。
父亲这说得是人话吗?
大明的成国公,居然让儿子跟儿媳妇和离之后,再把儿媳妇送给当朝的权贵当小妾?
不丢人吗?
显然朱凤不知道,他这位老父亲,在巴结权贵方面是多么没有底线。
“怎么?”朱辅怒视着儿子,“你觉得为父做错了吗?”
“没……没有……”朱凤心里这么想,也不敢直说。
朱辅道:“想想人家威宁侯,当初乃大明部堂尚书,权倾朝野,见到当初得势的汪直,还不是当祖宗一样供养?就算以后落罪了,现在却还是对张先生巴结恭维,孙女说送过去就送过去,人家有想过个人荣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