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道:“准备太充分,若被鞑靼哨探得知,还以为我们真要有什么大动向,说好了只是出去演炮的,开炮炸兔子还用搞多大的阵仗?杀鸡焉用牛刀?”
“哈哈哈……”
张鹤龄听着这话则觉得非常顺耳。
太对他胃口了。
朱晖将之前一直心头悬着的疑问问出口:“张先生,一直想问您一句,这奇袭威宁海的战术如此得当,您准备也那么充分,为何您不亲自上呢?当初王威宁就算是兵部尚书,也还是亲自上阵,跟将士们同甘共苦的。”
张鹤龄笑道:“老朱啊,你这话就不讨喜了,咋就叫不同甘共苦?我觉得张先生就挺好的,你看看……多实在一个人?”
张周瞄着张鹤龄,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好话。
此时周边骑在马上的武将也在往张周这边看,他们大概也在奇怪,这三位军中顶梁柱的人物,在这谈论什么呢?
张周道:“本官到宣府来,你以为是来冲锋陷阵的吗?我有更重要的差事,我要奠定西北军政的基石,如果我不在宣府,宣大地方上遭遇到鞑靼突袭,岂不是辜负了陛下委命我来节制宣大军务的苦心?格局打开!”
朱晖苦笑了一下。
怎么听都好像是……张周怕死。
所以张周只动嘴,真正冲锋陷阵的事交给别人了。
……
……
送走了远征的将士。
张周回到城内,只有唐寅随他一起回到了巡抚衙门。
先前的话,都清楚落到唐寅耳中。